男女授受不親,蕭燼川跟着邵允修來到病房門口之後就停住腳步,背過身站在外面等着。
簾子裡面是緊鑼密鼓地救人,簾子外面是錘頭懊惱的男人。
聽着裡面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,邵允修終于冷靜下來。
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多少錯事。
可芷荷她她居然甯願跳海都不願意跟自己回去。
從小到大,這個妹妹都是她捧在手裡,含在嘴裡,想要把全世界的好東西都給她的存在。
曾經那麼親密無間的感情,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?
活潑愛笑的妹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。
而自己差點成了害死她的兇手。
狹小的病房再也待不下去,他麻木地走出房間,和站在外面的蕭燼川并肩而立。
一陣冷風吹過,邵允修挪了挪,擋住門縫,不讓吹進去一點風。
蕭燼川側目,看着他凍得不由自主地顫抖,遞上毯子。
“剛才逞強不要,現在還不要嗎?”
邵允修擡起疲憊的眼眸,看向這個始終冷靜的男人。
或許是對他長相的忌憚,又或許是因為劇情的牽引,他對眼前這個男人産生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心。
“你跟她很熟?”
蕭燼川沒說話,隻是保持着遞毯子的動作。
邵允修沉默一會,接過毯子,披在身上,這才重又問道:“你跟她很熟?”
“如果你說的是人美心善,救人的那位姑娘,我很熟,她是我的愛人。”
“芷荷呢?”
“在你叫出她的名字之前,我隻知道她叫衛護士,是從京市自請來到島上的好人。”
邵允修這才移開視線。
兩個人不知道站了多久,惹得來來往往的人都側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