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允修的眼神瞬間沉得能滴出水。
好好好。
不僅和人家跳舞,還對别人笑得那麼開心!
一種混合着嫉妒,委屈和暴怒的情緒在他胸腔裡翻騰。
衛芷荷,你好樣的!
邵允修到底還是有一絲理智存在,他沒有立刻發作,而是邁着長腿,一步一步穿過人群。
兩人之間隻隔了一對跳舞的人。
音樂還在繼續,但衛芷荷的腳步明顯亂了,她強撐着不理他,卻無法忽略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存在感和怨氣。
一曲終于結束,邵允修立刻上前,聲音冷得掉冰渣,卻偏偏用着最禮貌的稱呼:“衛醫生。”
衛芷荷身體一僵,松開小李,轉過身,臉上挂上疏離客套的假笑。
“邵總,你不是回去了嗎?”
邵允修盯着她那抹假笑,隻覺得無比刺眼,恨不得立刻撕碎。
他扯一下嘴角,露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容:“有點公事,需要和你立刻談談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公事”兩個字,眼神卻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剝。
他永遠忘不了昨天衛芷荷躺在床上,明明身體還很虛弱,卻一副很疏遠的樣子說:“以後我們之間隻有親情,要是沒什麼正事就不要再見面了,徒生事端。”
邵允修當然不肯,光是幾天見不到她就已經難受得快要死掉了。
以後,以後那麼長時間,他怎麼忍得住!
所以他成為了一個失信的人,他答應了又反悔,路走到一半又返回來。
絞盡腦汁地想出一件正事,想跟她再說說話。
“現在?恐怕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