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千慧聞聲擡頭,手裡的藥包差點掉在地上。
那孩子被粗布條捆着手腳,臉色慘白得像張紙,嘴角不斷流出黏稠的口水,把胸前的衣襟都浸濕了一大片。
孩子的眼睛瞪得老大,眼白上布滿血絲,喉嚨裡發出“嗬嗬”的怪聲。
蘭婷婷吓得往後退了兩步:“這、這是怎麼了?”
蘭老中醫快步上前,伸手去探孩子的脈搏。
剛一碰到手腕,那孩子突然劇烈掙紮起來,被捆住的手腕磨出了血痕。
他龇着牙,像野獸一樣要咬人,吓得那年輕媳婦“哇”地哭出聲。
“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?”蘭子安一邊幫忙按住孩子亂踢的雙腿,一邊急聲問道。
“好好的,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。”漢子抹了把汗。
許千慧心裡面大概有了猜測,趕緊問:“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前,有沒有被什麼東西咬過?”
“哦哦,想起來了,半個月前被村口的野狗咬了一口,當時就出了點血,我們拿竈灰抹了抹”男人想了一會兒,然後回答。
随後,男人又說:“這有什麼關系?誰從小沒被狗咬過,也沒見這麼嚴重呀,我倒是聽說可能沖撞了哦,沒什麼。”
許千慧心頭猛地一跳。
她注意到孩子的脖頸肌肉繃得緊緊的,聽到水聲時明顯抖得更厲害了。
這個情況已經很嚴重了。
蘭老中醫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。
他輕輕掀開孩子的衣領,看見肩膀上幾道已經結痂的抓痕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