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到做筆錄的民-警面前,聲音清晰地說:“同志,我來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。”
她條理分明地講述起來:“今天上午九點左右,這夥人突然闖進醫館,二話不說就開始打砸。”
說着,她輕輕扶起蘭老中醫的手臂,上面青一塊紫一塊:“您看,老中醫今年六十多了,被他們打成這樣。”
民-警仔細記錄着,看到蘭老中醫手臂上的淤青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許千慧指向蘭子安青紫的眼眶,繼續說:“他們十幾個人圍毆蘭子安和老中醫,用的都是鋤頭、扁擔這樣的農具,一堆圍觀群衆本想阻止,又害怕得沒敢上前。”
蘭子安配合地掀起衣角,露出腰間大片的淤傷。
民-警倒吸一口涼氣,筆尖在紙上劃出深深的痕迹。
許千慧話音一轉:“要不是派-出-所的各位同志及時趕到,後果真是不堪設想。”
她真誠地看着民-警:“這次多虧你們行動迅速,才能把這些無法無天的人一網打盡。”
做筆錄的民-警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,輕咳一聲:“這是我們應該做的,除暴安良,保衛一方平安。”
許千慧又說:“同志,這些人當街行兇,影響特别惡劣。希望派-出-所能嚴肅處理,還我們一個公道。”
“放心,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。”說完,民-警低下頭寫着筆錄。
派-出-所的辦公室裡随後安靜下來,氣氛凝重。
緊接着,又有民-警來到鬧事男子面前,詢問:“同志,你說是人家老中醫用一碗湯藥害死了你兒子,所以你來尋仇報複?”
負責做筆錄的民-警銳利的目光直視着鐵欄杆後的男子。
那男子立刻扒着欄杆,唾沫星子亂飛:“就是那個老不死的!我兒子就喝了他開的藥,沒幾天就咽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