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馬車上,孫一崇拜地看着許千慧:“大姐大,您太厲害了!那周扒皮平時最嚣張,今天居然慫成這樣!”
何文淵難得沒反駁,反而若有所思地說:“殺雞儆猴,這招用得妙。”
許千慧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,輕聲道:“這種慫貨,随便吓一吓他就慫得不行,這種慫貨最好拿捏,也最容易叛變,以後得盯着點。無塵幫要走的路還長着呢。”
聽聞呂肉拘留時間已到,派-出-所叫人把蘭婷婷幾人都叫過去調解。
蘭婷婷記着許千慧的囑咐,張嘴就要300塊錢賠償,不過許千慧也和她說了,其實要不了那麼多錢,隻是他們會一步步砍價才虛報的價格。
派-出-所門口,許千慧和何文淵站在樹蔭下等着。
“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?”許千慧踮着腳往派-出-所裡張望。
何文淵抱臂靠在樹幹上,冷哼一聲:“呂肉那種潑皮無賴,能講得通才怪。”
正說着,派-出-所的大門被推開。
蘭子安鐵青着臉大步走出來,身後跟着幾個同樣臉色難看的醫館夥計。
“怎麼樣?”許千慧趕緊迎上去。
蘭子安臉上還帶着沒有退下的怒意:“簡直不可理喻!”
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發抖。
“呂肉咬死了不賠錢,還反咬一口說我們醫館和派-出-所串通害他!”
“什麼?”許千慧瞪大眼睛。
“明明是他兒子被野狗咬了發病,他非要賴在我們頭上!”蘭婷婷氣憤至極。
“就是!”蘭子安憤憤不平地插話。
“所長都說了,要是再鬧下去就按诽謗處理,那老混蛋居然當場躺地上打滾,說什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!”
何文淵眯起眼睛:“所以最後怎麼處理的?”
蘭子安深吸一口氣,勉強平複情緒:“所長說既然調解不成,就先讓他回去,讓我們保留追究的權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