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澤元額角青筋暴起:“你能不能别什麼事都往那方面想?”
“林玉媛有難處我才會給她津貼,況且她是我三個孩子的母親,她一個人在城裡生活多有不便,我關心一下她怎麼了?
我要是真想跟她重歸于好,還有你什麼事?你自從嫁進來,我哪有委屈過你?”
“什麼叫哪裡沒委屈過我,暗戳戳給我穿小鞋就不是委屈了?讓我忍着一肚子火看你和前妻眉來眼去就不是委屈了?你母親空口無憑說我天天亂花錢敗家,這就不是委屈了?”
許千慧氣得臉都紅了,她說:“在你眼裡什麼叫不受委屈?是不是隻要我沒死就是沒有受過委屈?我是人,我不是牲口,你不要拿牲口的标準來要求我!我就是做不到委曲求全,做不到被人欺負還不反抗!”
“許千慧你在瞎說什麼?誰拿你當牲口?早知道你這麼不聽話,當初就不娶你進門了!真是瞎了眼了,怎麼會娶你這種女人?家也不顧,孩子也不帶!
你每天就在家裡煮飯做家務,哪有委屈你什麼?有我辛苦嗎?有我累嗎?你知不知道我一天天有多忙?結果還要為了你這破事,請假出來找你,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浪費了我多少時間?”
許千慧深吸一口氣,壓下内心的怒火:“行,顧連長,既然咱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這婚姻也不用繼續下去了,抽個空離婚吧,你不用繼續在我身上浪費時間,我也不用委屈求全!”
顧澤元被這話刺得一窒,拳頭不自覺地握緊:“許千慧,你瘋婆子!簡直不可理喻!”
“吵什麼呢?”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,打斷了顧澤元的話。
兩人同時轉頭。
隻見葉修真不知何時站在了醫館門口,黑衣上還沾着山間的露水,顯然剛巡山回來。
他抱臂倚在門框上,眉頭微皺:“大老遠就聽見你們的聲音。”
顧澤元的表情瞬間凝固,眼中的怒火被驚訝取代:“葉哥?你怎麼在這兒?”
葉修真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:“路過而已。”
許千慧抿了抿唇,默默退到一旁。
她注意到顧澤元的姿态明顯放松了些,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消散了大半。
“真是巧了。”顧澤元扯出一個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