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千慧刻意避開“幫派”之類的字眼:“生意上的事,就麻煩你們多照看了。”
何文淵掃了眼站在一旁的顧澤元,了然地點頭:“放心,我會安排妥當。”
葉修真的目光在顧澤元身上停留了一瞬,簡短地應道:“嗯。”
顧澤元的視線在三人之間來回遊移。
他看見何文淵對許千慧說話時認真平和的姿态,看見葉修真對她說的話沒有反駁的樣子,更看見許千慧吩咐事務時那種自然而然的領導氣質。
顧澤元忽然意識到,這絕不是一個普通醫館學徒該有的樣子。
但他又想不到更深層次的原因,隻能将這一現象歸功于平常是許千慧在和他們對接工作,交接藥材的原因。
“走吧,我們去逛逛。”許千慧轉身對顧澤元說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夜色漸濃,縣城的主街上,許千慧和顧澤元并肩走着,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半臂的距離。
許千慧的雙手交疊在身前,眉眼疏離。
她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實在太過陌生。
原主的記憶零碎模糊,而她穿越後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為生存奔波,此刻與他獨處,竟不知該如何相處下去。
顧澤元誤解了她的拘謹,以為她是在意自己之前說的那些紮心的話。
他深吸一口氣,突然開口:“白天的事是我話說重了。”
夜風拂過許千慧的鬓角,她微微側頭看他。
“我不是故意要傷你心。”顧澤元的聲音低沉,帶着罕見的柔軟。
“這次是臨時請假出來,沒多久就要歸隊了。”
他的鞋子踩在路上,發出清脆的聲響:“娘說你扔下星星跑了,我我簡直氣瘋了。”
許千慧看見顧澤元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,是部隊專用的牛皮紙信封,邊緣已經磨得起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