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聲音不輕不重:“說說當時的情況。”
呂肉起身,描述了事發經過:他們一行五人押送藥材,在過險要之地時被二十多個牛哞幫的人圍住。對方人多勢衆,又專挑險要處設伏,他們根本無力反抗。
“他們他們還說了難聽的話。”
呂肉偷瞄了許千慧一眼:“說我們幫主是個娘們,弟兄們肯定都都憋得慌”
何文淵猛地一腳踹在牆上,震得膝蓋發顫:“混賬東西!”
許千慧卻依然平靜,甚至嘴角還挂着若有若無的笑。
她眉眼彎彎,對呂肉說:“這事不怪你,下去好好養傷。”
呂肉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輕饒了。
他結結巴巴地道謝,一步三回頭地退了出去。
“你太心軟了。”
何文淵不贊同地皺眉:“這次失職若不嚴懲,以後”
“何先生。”
許千慧打斷他:“你覺得牛哞幫為什麼專挑這個時候動手?”
何文淵一愣:“自然是聽說我們換了幫主,覺得好欺負。”
“不止。”
許千慧撿起一片落葉在指尖把玩:“經過換主的無塵幫是塊肥肉,整頓幫派肅清上下,部分人走掉了,正是脆弱之際。牛哞幫幫主眼紅很久了。”
她眯起眼睛,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:“欺軟怕硬,向來是這些惡人的性格,他們以為我們正值虛弱之際,想一口吞掉我們。”
何文淵臉色驟變:“你是說他們對我們起了滅幫之心?那我們可怎麼辦?”
許千慧不置可否,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:“去查查牛哞幫那些人都是什麼什麼貨色,摸清他們的喜好還有以前的經曆,最好是有犯罪記錄,越詳細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