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千慧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,淩亂地貼在肌膚上,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。
剛才那場戰鬥真是耗費了這具身體前20年所有的體力。
葉修真将她扶到主位上坐下。
許千慧的手指微微發抖,指尖還殘留着方才戰鬥時的餘力。
她垂下眼睫,試圖平複呼吸,卻感覺到葉修真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,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探究。
“多謝。”許千慧輕聲道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座椅扶手。
葉修真沒有立即回應,隻是沉默地站在一旁,目光掃過她略顯疲憊卻依舊挺直的脊背。
方才的戰鬥中,許千慧展現出的格鬥技巧讓他心中升起一絲疑惑。
她的招式淩厲精準,卻又帶着幾分他從未見過的路數。
葉修真回憶起許千慧剛才的一個回旋踢,她的動作幹淨利落,腳尖劃出的弧線近乎完美,卻又帶着幾分他從未見過的靈巧。
顧澤元的招式他再熟悉不過,部隊裡的格鬥講究一擊制敵,大開大合,絕不會如此行雲流水。
那刁鑽如蛇的角度,都與他熟知的任何流派不同。
若說是顧澤元所教,未免太過牽強。
不過,葉修真沒有多問,隻是将疑惑埋在心中。
天空漸亮,牛哞幫的寨子裡彌漫着一股壓抑的寂靜。
許千慧站在石階上,身後是葉修真和何文淵,兩側站着無塵幫的精銳幫衆,個個神情肅穆。
院中,牛哞幫的幫衆們被繩索捆着手腕,排成幾列蹲在地上。
他們臉上還帶着夜襲時的驚惶,有些人衣衫不整,有些人臉上挂着彩,此刻全都低垂着頭,不敢與許千慧對視,還有的在底下竊竊私語,說自己是一時大意,如若再來一次,他一定鬥個800回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