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頓頓鹹菜糙米,連油星都見不着,這就是你的不薄?”
她指向院中的幫衆:“看看他們的臉色,一個個面黃肌瘦,再看看你,肥頭大耳!”
她一把扯開牛哞幫幫主的衣襟,露出裡面金絲繡的裡衣:“上好的綢緞,怕是連縣城裡的老爺們都穿不起吧?”
院中的騷動更大了。
有人開始小聲議論,有人紅着眼睛瞪着牛哞幫幫主,更有人直接朝他啐了一口。
許千慧見火候已到,從何文淵手中接過紙筆:“願意作證的,過來簽字畫押。不願意的,現在就可以離開。”
一陣沉默後,那個滿臉疤痕的漢子第一個站起來:“我作證!”
像是打開了閘門,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:
“他搶了我家三畝水田!”
“去年他打斷了我爹的腿!”
還有一個更是直接沖到許千慧面前,撲通一聲跪下:“青天大老爺,不。青天娘娘,隻要能把這個畜-生判-死-刑,在下願意做牛做馬報答!”
許千慧說:“你先起來,不用下跪,有什麼話慢慢說。”
“不,我不起!我願意作證,這個人帶人輪-奸我姐姐,導緻她癱瘓,一輩子無法走路,我爹娘氣不過,去讨公道,卻被這個人叫人毆打,渾身青紫,我妹妹也被他尋仇,玷污了清白,整日瘋瘋癫癫。
我那時在外尋親戚,得知噩耗時已為時已晚,我潛入牛哞幫,就是為了尋找機會替家人報仇!求您成全!”
說完,那人重重磕了幾個響頭,額頭都磕紅了。
許千慧也明白了昨天晚上為什麼他們偷襲時,不僅沒什麼人反抗,甚至還有人幫助他們引路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