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婷婷!千慧!快出來搭把手!”他一邊招呼衆人往診室走,一邊留意着這些人的傷勢。
多半是鈍器傷,胳膊上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有幾個手腕腫得老高,像是被棍子抽過。
蘭婷婷嘴裡叼着半塊饅頭就出來了,梳得整整齊齊的馬尾辮晃悠着。
她瞅見了那個捂着臉的大媽,嘴裡的饅頭險些掉地上,她趕緊接住:“這是咋了?被誰揍了?”
“别咋咋呼呼的,快來幫忙。”蘭子安說。
許千慧跟在後面,她目光掃過屋裡的人,心裡止不住歎氣,犬吠幫這些人下手是真的狠。
蘭婷婷查看離她較近的那姑娘的傷勢。
姑娘怯生生地開口,聲音帶着哭腔。
“我下班晚,路過巷口的時候,那些人突然沖出來,問都不問就動手”
蘭婷婷聽得一肚子火:“太過分了!簡直無法無天,真當省城是他們家呢?”
許千慧沒說話,默默從藥櫃裡拿出藥膏。
“千慧姐,你看這個!”蘭婷婷指着那個姑娘的胳膊,上面有個清晰的棍印。
“這力道,下手也太狠了!簡直是流氓!無賴!”
“傷口沒破,但裡面肯定青了,等下給人家姑娘敷點活血化瘀的藥膏。”許千慧一邊說,一邊往旁邊大娘傷口上塗藥。
“大夫,我這眼睛不會瞎吧?”大媽焦急詢問,這眼睛要是壞了,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風。
“問題不大。”許千慧回答。
蘭子安一邊給旁邊人塗藥膏,一邊詢問:“對了,你們看清打你們的人長啥樣了?”
“黑燈瞎火的,哪看得清啊?”大媽接過許千慧遞來的紗布,往胳膊上纏。
“就聽見他們喊找錯了,打完就跑,跟一陣風似的。”
“我好像聽見他們提二當家?”姑娘忽然想起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