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文淵見許千慧這麼鎮定,心裡的擔憂也少了點:“那我明天提前跟弟兄們說,讓他們多注意點,别讓莊宇逐趁機鬧事。”
“嗯。”許千慧點頭。“你再跟弟兄們說,明天不管發生啥,都别沖動,聽我指揮。咱們的目标是把事情弄清楚,不是跟莊宇逐打架,别讓蟬鳴幫的陰謀得逞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何文淵點點頭,轉身去跟弟兄們交代。
許千慧看着他的背影,心裡盤算着。蟬鳴幫既然敢這麼做,肯定還有後招,明天不僅要應對莊宇逐,還得防着蟬鳴幫的人來搗亂,得提前做好準備。
她走到院子裡,找到正在巡邏的民警,跟他們說了明天可能會有情況,希望他們多留點心。民警一口答應,說會加派人手,保證公司的安全。
開業第三天一早,許千慧在前院忙着接待客人,時不時往後門方向瞥一眼。她知道,莊宇逐今天肯定會來。
昨天晚上,她特意跟葉修真和何文淵交代,讓他們帶着幾個弟兄,再請民警在後門等着,以防莊宇逐鬧事。葉修真點着頭應下時,眼神裡沒太多波瀾,隻說“放心,我會處理好”。
快到上午十點,守在後門口的弟兄跑進來報信:“千慧姐,莊宇逐來了!”
許千慧心裡一緊,卻沒停下手裡的活,隻跟身邊的蘭婷婷說:“你先幫我招呼着客人,我去後院看看。”
蘭婷婷趕緊點頭:“千慧姐你放心去,這兒有我呢!”
許千慧快步往後院走,還沒到後門,就聽見外面傳來何文淵的聲音,帶着火氣:“莊宇逐,你昨天偷我們草藥,今天還敢來?真當我們好欺負?”
她加快腳步走出去,就看見莊宇逐站在後門空地上,穿着那件黑褂子,雙手插在兜裡,面對何文淵和幾個弟兄,還有兩位民警,一點沒露怯。
莊宇逐的目光掃過衆人,最後落在何文淵身上,語氣冷淡:“我來拿剩下的藥,昨天都說了,錢我付過了。”
“付過?”何文淵冷笑一聲,往前邁了一步。“我們根本沒收到你的錢!你就是想白拿!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,讓你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!”
莊宇逐從兜裡掏出幾顆光滑的石子,在掌心輕輕摩挲着,眼神裡滿是不屑:“我再說一遍,錢給蟬鳴幫了,你們沒收到,是你們的事。既然說不通,那就别怪我不客氣。”
旁邊的民警趕緊上前,伸手攔住兩人:“這位同志,你冷靜點!你跟蟬鳴幫的糾紛,跟這家公司沒關系。他們沒收到你的錢,你不能在這兒硬拿藥,更不能動手!”
莊宇逐瞥了民警一眼,語氣依舊強硬:“我昨天就去找過蟬鳴幫了!他們一開始不給藥,被我收拾了一頓,才說錢給了何文淵他們,讓我來這兒拿。我媽病重等着用藥,我沒辦法才來的!”
民警皺起眉,無奈地歎氣:“同志,你這是被蟬鳴幫騙了!他們就是想讓你們鬧起來,好坐收漁利。你現在來這兒鬧事,不僅拿不到藥,還得賠人家損失!”
“我不管!”莊宇逐把手裡的石子攥緊,指節泛白。“我付了錢,就得拿到藥!今天你們要麼給我藥,要麼就别怪我動手!”
他說着,繞開民警,朝着旁邊一個弟兄就沖了過去。那弟兄沒防備,被莊宇逐一拳打在胸口,踉跄着後退幾步。
“動手了!”何文淵大喊一聲,帶着剩下的弟兄就圍了上去。莊宇逐卻絲毫不慌,左手格擋着弟兄們的拳頭,右手時不時甩出一顆石子,石子飛得又快又準,砸在弟兄們的胳膊、腿上,疼得他們龇牙咧嘴。
葉修真站在後面,沒立刻上前,隻是眯着眼睛觀察莊宇逐的動作。他發現,莊宇逐的下盤特别穩,不管弟兄們怎麼圍攻,他的腳步都沒亂過,出拳又快又狠,手裡的石子更是像長了眼睛一樣,專挑疼的地方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