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漱金閣的主屋已經修整出來了,你搬回漱金閣住吧,其他屋子慢慢也會修整出來。”永定侯想了想,“夫人,你選幾個丫鬟”
“父親,各院伺候的人都有定數,若是抽調給女兒,各院就要差人了,到時候還要補充新的人,太麻煩。”
趙扶瑩接過話繼續說道:“再加上各院的人都是用習慣了,抽調誰都不好,還是讓牙行送些家世清白的人過來吧,反正都是要重新教規矩的,就不要讓其他人受我拖累了。”
“也好,就這麼辦吧。”永定侯看了一眼張氏,便起身走了。
張氏起身,笑意盈盈的拉着她的手:“外面的人,終歸沒有府中的人用着放心,府中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”
“簽死契就行了,生死握在手中,她們也不敢亂來。”趙扶瑩回以笑容,今日的匪徒恐怕是張氏的手筆。
她讓人劃爛她的臉,扒光她的衣服,應該隻是想羞辱她,讓她在京都無法立足,否則也不會拉着永定侯在府中等候,想必是在等人來報信。
“你心裡有數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是嗎?我還以為茹姨娘失望了呢。”
張氏皮笑肉不笑,抓着趙扶瑩的手微微用力,片刻後便松開:“大姑娘既然回來了,别忘了去給老夫人請安,以免老夫人記挂。”
“多謝茹姨娘提醒。”說罷,趙扶瑩便帶着維夏走了,絲毫沒有要給張氏行禮的意思。
張氏見趙扶瑩如此無禮,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,揉捏着手中的手帕,眸光冷厲:“不愧是那位的外孫女,行事作風頗為相似。”
“夫人,慎言。”身邊的嬷嬷連忙提醒張氏,那位如今是不能提及的禁忌,夫人若是貿然提起,恐引起侯爺的不喜。
張氏展眉一笑:“也就是在家裡說說罷了,又不會去外面說。”
“無論是在哪裡,夫人都不能說這話,以免叫人抓住把柄,給南山堂那邊發難您的借口。”
張氏微微蹙眉,她本以為那個女人死了,她就能成為名正言順的侯夫人,不曾想那老太婆一直壓着不肯松口。
哪怕她現在掌管府中中饋,府中的人都喚她夫人,可她名分上依然隻是一個妾!
若她是堂堂正正的侯府主母,那小賤人哪裡敢在她面前這般嚣張。
“現在的人,愈發不當事了,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。”張氏冷靜下來,“大姑娘回府,是喜事一件,應該挑個好日子,請宗親來府中聚聚,也好叫他們都知道,大姑娘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