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奴婢未經姑娘允許,便悄悄進姑娘房間,給姑娘上藥,姑娘不生氣嗎?”玉竹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“後廚的事情,是你做的吧。”趙扶瑩的語氣十分平淡,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玉竹的臉頓時白了,剛站起來,又跪了下去:“求姑娘不要趕我走。”
趙扶瑩看了她一眼:“要不要趕你走,得看你的回答。”
“姑娘有什麼盡管問,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玉竹心裡十分害怕,若是她被趕出漱金閣,她絕無活路!
“工匠來翻新時,你為何故意打翻漆桶?”
玉竹低垂着頭,遲疑着要不要說實話,可想到她才說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,便說謊騙姑娘,怕是真的會被趕出去。
“回姑娘,那兩桶漆裡被人摻了不好的東西,奴婢唯恐傷及姑娘身子,才會故意打翻漆桶。”
趙扶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她去查過紅漆,看似與普通的紅漆沒有區别,但是被打翻的紅漆散發出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。
“摻了什麼東西?”
“奴婢不知,隻是隐約聞到了番木鼈的味道。”玉竹見趙扶瑩沒有呵斥,這才繼續道,“番木鼈劇毒,摻雜在紅漆之中,長久接觸或者嗅入,輕者讓人衰弱,重者性命堪憂。”
趙扶瑩面色發冷:“番木鼈有味道嗎?”
“有一股很淺淡的香味,被紅漆的味道掩蓋,幾乎聞不出來,若不是奴婢從小接觸各種藥材,隻怕都分辨不出來。”
“你打碎的幾盆花有什麼問題?”
“花盆裡埋了麝香。”玉竹沒有說有什麼問題,趙扶瑩已經明白了,有人想趁機壞她身子。
“昨夜,你在廚娘的吃食中下了什麼?”
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,就是給放了些巴豆粉,奴婢沒有害人之心,隻是想給她們一點教訓。”
“你從我屋中離開後,才去的後廚嗎?”
“是。”
趙扶瑩終于明白維夏為何用那般畏懼又害怕的眼神看她了,定然是她看到玉竹從她房間出來,悄悄去了後廚,懷疑是她給後廚的人下毒,心生畏懼。
“下次不許擅自做主,你是我的人,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代表着我,你這般自作主張,若被人抓住,我可能無法及時援助你。”
玉竹眼睛一亮:“姑娘不生氣嗎?”
“我自然是生氣的,不過是氣你自作主張。”趙扶瑩示意她起來。
“下次不經我允許,不得再做這樣的事情,畢竟現在的我還很弱小,一旦出事,未必能護住你們。”
“奴婢記住了,謝姑娘不罰之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