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況,祖母身邊伺候的人也被送走了不少,讓維夏回來伺候您,我也放心些。”
老夫人還待說什麼,陳嬷嬷适時遞上一杯茶,對着她搖了搖頭,她便将話咽了回去。
“陳嬷嬷,去将我庫房裡的雲紋錦全部拿來給大姑娘重新裁衣,你原本的衣服都别穿了。”
“祖母,我庫房裡還有不少布匹,做衣服足夠我穿了。”
“你庫房裡的布匹,誰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動手腳,都處置了吧,就用我給你的布匹做衣服,不許推辭。”
“謝謝祖母,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。”趙扶瑩笑着應了,不再推辭。
“你爹今日讓人送了一筐荔枝回來,我不愛吃那個,我讓嬷嬷給你裝了一籃,你帶回去吃,至于維夏,就讓她回來吧。”
趙扶瑩一走,老夫人的臉色冷了下來:“把她叫進來。”
維夏聽聞老夫人讓她進去,連忙進去跪下請安:“奴婢給老夫人請安。”
老夫人盯着維夏看了許久:“擡起頭來。”
維夏擡起頭,卻不敢與老夫人直視,她不知道趙扶瑩怎麼說的,但是看老夫人的樣子,怕是沒說什麼好話,指不定還告了她一狀。
“大姑娘讓你回南山堂,你怎麼想的?”老夫人幽幽的問道。
“回老夫人,大姑娘怎麼安排,奴婢就怎麼做。”
“我問你,大姑娘院裡發生了事情,你知情嗎?”
“回老夫人,知情,羽衣背主,給大姑娘投毒,被大姑娘發現,已經将人處置了。”
老夫人神色微動:“如何處置的?”
維夏眼神中閃過一抹厭惡:“回老夫人,大姑娘命人扒了她的衣服,在她的身上劃了幾刀,然後将有毒的絲線跟衣服裹在她身上,裝箱送走了。”
“你覺得大姑娘的處置,是否妥當?”
維夏遲疑了一下,她想到趙扶瑩說的話,她覺得那是她在為自己的惡毒狡辯,她明明可以給羽衣一個痛快,卻還是選擇了最痛苦最殘忍的方式。
“過于殘忍。”
此話一出,老夫人哪裡還不明白趙扶瑩為何将她退回南山堂,若不是她是南山堂的人,隻怕趙扶瑩會直接找個借口将人打發出府去。
身為奴才,她不與主子同仇敵忾,還去同情毒害主子的兇手,誰敢把這樣的人放在身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