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扶瑩次日一早,便帶着玉竹出門去魏安候府,想讓玉竹替魏雨彤診斷,确認她是不是真的中了夜夜歡。
然而主仆兩人到了魏安候府門口,卻發現大門緊閉,連個守門的小厮都沒有。
玉竹上前敲門,許久才見一個老仆來開門。
“我家主子前來拜會魏安候,請問侯爺在嗎?”玉竹耐着性子詢問道。
老仆擺了擺手:“走了,都走了。”
“走了,去哪裡了?”玉竹不解,魏安候不待在府中,會去哪裡,難不成找到解決之法了?
“侯爺昨日從尚書府回來後,就帶着姑娘離開京都,說是回老家探親,府中的下人也都遣散了,隻留了我一個在這守着老宅。”
玉竹連忙回去禀報趙扶瑩,魏安候昨日就帶着魏雨彤離開了京都,可見走的十分的匆忙。
“昨日就走了?”趙扶瑩眉頭緊蹙,也就是說魏安候見過她之後,就離開了尚書府,而後便帶着魏雨彤馬不停蹄的離開了京都。
這般倉促,好似有仇家在背後追着一般,生怕遲了,就丢了性命。
“姑娘,會不會魏姑娘并未中夜夜歡?”玉竹小心翼翼的問道,若是中了夜夜歡,魏安候不可能不知道夜夜歡沒有解藥。
可他還是将所有身家産業全部轉移到了姑娘的名下,并在将這些東西交給姑娘之後,便匆匆帶着女兒逃離京都,對,就是逃離京都!
趙扶瑩神色微動,魏安候帶着女兒離開京都,隻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他在将地契交給她之後,便拿到了解藥!
為了避免下毒之人反水,他迫不及待的帶着家人逃離了京都,同時也坐實了是她陷害魏雨彤!
趙扶瑩氣極反笑,她明明什麼都沒做,卻從天掉下來這麼大一口黑鍋扣她頭上,她連說理的地都沒有,這一匣子地契更是讓她覺得如燙手山芋,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燙傷了她的手。
“或許吧。”
“這東西怎麼辦?”玉竹看着匣子問道,魏安候帶着女子走了,還把府中的下人都遣散了,隻留下一個老仆看門,這東西就算想還回去,也找不到人接手。
“既然給我了,我就隻能收着了,回吧。”趙扶瑩歎了一口氣,黑鍋已經背了,這地契她便收下了,找個時間挨個去瞧瞧,再決定怎麼做。
車夫調轉馬頭,準備離開,卻與另外一輛趕來的馬車相沖,馬兒嘶鳴,揚起前蹄,坐在馬車中的趙扶瑩險些摔倒。
玉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,才免了她與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。
“姑娘,您沒事吧?”
趙扶瑩穩住身體,示意她沒事,打開車窗,這才看到一輛馬車與他們的馬車撞在一塊,車夫正在努力的控制住失控的馬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