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這京都城中恨魏太後的人很多,但是敢光明正大往她面前湊,且與她經曆的事情有關聯的人,就隻有河陽郡主一個。
“玉竹,替我查查她。”趙扶瑩低聲吩咐道,想知道此人與這些事情有沒有關系,查一查就知道了。
“奴婢領命。”
“另外查一查魏安候父女的去向,他們走的匆忙,蹤迹應該很難隐藏,想辦法探一探魏雨彤的情況。”
若是可以,趙扶瑩想親自跟魏雨彤聊一聊,她總覺得能從魏雨彤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,奈何魏安候跑的太快,讓她根本沒有機會。
馬車行至曲江樓的時候,趙扶瑩想起老夫人念叨過,曲江樓的八寶醉鴨格外好吃,便讓車夫将車停在了曲江樓。
主仆兩人剛走進曲江樓,就迎面撞上聶廷桓與人從樓上下來。
聶廷桓看到趙扶瑩時,頓時停在了樓梯上,目光直愣愣的看着她,趙扶瑩看到聶廷桓時,也有些驚訝。
不久前的聶廷桓還是個豐神俊朗的少年郎,今日再見,卻發現他清瘦了許多,眉眼間已無往日的春風得意。
難不成柱國公為了讓聶廷桓死心,對他下了死手,将人打成了重傷,才會導緻他如此清瘦?
“廷桓,怎麼不走了?”
聶廷桓回過神來,緩步走下樓梯,一步又一步,可越是靠近,他越覺得腳下似有千斤重,讓他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。
趙扶瑩從容的收回目光,轉過身去吩咐店小二,替她打包三隻八寶醉鴨,又要了兩壇杏花酒。
聶廷桓從趙扶瑩身邊走過時,隻覺得心頭一陣細密的疼痛,兩人錯過的瞬間,仿佛兩條平行線,永遠也不會相交。
聶廷桓不明白,她為何能做到如此絕情,他病了這段時日,親朋好友都來探望,他盼了許久,望了許久,卻怎麼也盼不來她的身影。
“一共是十兩銀子。”
“掌櫃的,這位姑娘的錢都記我賬上。”聶廷桓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波動。
“姑娘,還不快謝謝聶蕭将軍”
“多謝将軍,不過無功不受祿,這錢還是我自己付吧。”說罷,趙扶瑩放下十兩銀子,與玉竹,一人提酒,一人提食盒,朝着門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