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正與柱國公商讨京畿大營的征兵事宜,就聽得門外傳來太監宮女的驚呼聲。
皇帝不悅的看向在一旁伺候的太監總管烏有德。
烏有德立馬小跑着去開門,準備呵斥外面伺候的宮女太監,結果卻看到六皇子跌跌撞撞滿頭滿臉的血往禦書房沖來。
“哎喲喂,我的小祖宗喲,這是咋的了?”
“烏公公,我爹在嗎?爹,救命啊,有人要殺我。”六皇子從烏有德的身邊沖進禦書房,正要開口告狀,卻在看到坐在一旁的柱國公時,瞬間歇了聲,畏懼的盯着柱國公。
“怎麼回事?”皇帝看到兒子一頭一臉的血,那張臉上滿是傷痕,連眼睛都青腫了一隻,模樣已經不能說是狼狽了,簡直是慘不忍睹。
李绛見柱國公看向他,如同一隻老鼠般蹿到皇帝身後躲着,仿佛十分畏懼柱國公。
柱國公腦子有些發蒙,六皇子為何這般看着他,他好像沒做什麼得罪他的事情吧?
皇帝又氣又惱:“愣着做什麼,還不去叫禦醫!”
烏有德連忙讓人去宣禦醫過來給六皇子診治,皇帝深吸一口氣,耐着性子道:“今日就先說到這裡,柱國公退下吧。”
“臣告退。”
柱國公一走,六皇子立馬哭開了:“爹,你要給我做主啊,聶廷桓以下犯上,他他竟敢當衆毆打兒子。”
皇帝眼角抽搐了下,聶廷桓打了你,你為何見到柱國公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模樣,難不成當着朕的面,柱國公還能撲上來打你一頓?
“好好的,他打你做甚?”
“我怎麼知道他為何打我,我就是許久不見他,與他寒暄兩句,也不知哪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,他撲上來就照着我的臉打,他肯定是嫉妒我長得比他好看。”
皇帝被氣笑了:“聶廷桓的性子,朕還是知道的,你若是沒做什麼,他能打你?”
“爹,你怎麼能相信外人,卻不相信自己的兒子!”李绛不樂意了,跪在皇帝的腳邊,“聶廷桓打我,那張景行假意來阻攔,卻故意攔着其他勸架的人,縱容聶廷桓毆打兒子。”
“若不是驚動了金吾衛,卻渾帶着人趕來,兒子就要被他打死了!”
皇帝看着六皇子慘不忍睹的臉,也有些心疼,雖然這個兒子不争氣,隻知道吃喝玩樂,可好歹是自己的親兒子,叫臣子之子打成這樣,說不生氣那絕對是騙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