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禮離了家,直奔永定侯府而去,他賭博欠下了五百兩銀子的巨款,對方隻要他将趙三爺約出來,就不讓他還這筆銀子。
若是沒能将人請出來,就要他一隻手!
他是讀書人,手是萬萬傷不得的,所以他一離開家,就匆匆來了永定侯府,說什麼都得讓趙三爺跟他走一趟。
當他敲開永定侯府的門,自報家門後,當即被小厮客氣的請去門房喝茶,剛一進門房就被人套上個麻袋,一頓好打!
“狗東西,竟真敢來府中鬧事,給我打,狠狠的打!”
張禮被套在麻袋中,挨了幾棍子就暈了過去,侯府的家丁見人暈了過去,便讓人擡了悄悄扔出府去。
甄嬷嬷因為途中馬車輪子壞了,耽擱了些時候,這才回府,剛準備去給張氏回禀情況,便撞見家丁用麻袋套着個人從後門擡着出去。
她心中好奇,跟了上去,因那人被套在麻袋中,也看不清模樣,她也沒認出是誰,家丁已經擡着人出府去了。
甄嬷嬷湊到門口瞧了幾眼,正準備離開,卻意外踩到個玉扳指,瞧着成色不錯,便收了起來。
張氏因為沒能回家給張老爺過壽,正在屋中生悶氣,孩子哭鬧的聲音,讓她覺得格外厭煩,便讓奶娘将孩子抱去隔壁哄睡覺。
甄嬷嬷一進屋,她拉着甄嬷嬷問東問西,确定張老爺沒有生她的氣,這才放心。
“爹的生辰,我這個做女兒的卻回不去,是我不孝,可我也是沒法呀。”張氏擦了擦眼淚,“阿禮還好嗎?”
“小爺還是那樣,對于您沒有回去,頗有微詞。”說起張禮,甄嬷嬷心中是有氣的,便将他撺掇趙明月去請三爺出門的事情說給了張氏聽。
張氏聽了,不以為意道:“老太太就是大驚小怪,前段時間三爺天天在外面喝的爛醉如泥不見她管,如今叫三爺去我娘家喝杯酒,她便将我們母女禁足!”
“快秋闱了,三爺要用心備考。”
“三爺的性子,我還不知道,他學問極好,用不着備考,不過是老太太瞧不起我娘家人的借口,嫌棄我娘家人不能給侯府提供助力。”
甄嬷嬷抿了抿嘴,沒有反駁,畢竟這也是事實,當時夫人是以妾的身份入侯府的,自然不需要考慮身家背景,可若要做侯府的女主人,那就不一樣了。
這些年夫人謹小慎微,将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條,就是想在老夫人面前博個好名聲,免得老夫人繼續壓着不讓她扶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