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府的捕快,看了一看躺在地上的人,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趙扶瑩。
“下官乃京兆府的捕快,接到報案,前來處理。”
趙扶瑩臉上浮現出甜美的笑容:“有勞捕快,告訴在場所有人,這月落星沉的主人是誰。”
捕快當即讓人拿來登記冊,翻到相應頁面:“月落星沉,位于京郊三十裡外的雲崖山下,占地兩百三十畝,所有人趙扶瑩。”
“都聽清楚了嗎?”
“聽清楚了。”
“聽清楚了,還不把那些擅闖别院的歹人趕出去。”趙扶瑩聲音軟綿綿的,沒有絲毫威懾力,但是親眼見她把河陽郡主的侍女打成一個血人的小厮哪裡敢怠慢。
不消片刻,便将躲在屋中的河陽郡主,以及她的仆人小厮全部趕了出來。
河陽郡主臉上青白交加,從未想過她會這麼丢臉!
“我道是誰,如此不知廉恥的霸占他人産業,原來是河陽郡主。”金子華陰陽怪氣的嘲諷道。
趙扶瑩則是一臉無辜加疑惑:“這是怎麼回事,河陽郡主怎麼會成為霸占我别莊的歹人?”
河陽郡主恨不能撕爛趙扶瑩的臉,卻還要陪着笑道:“此事是誤會,這别莊原本是魏安候的,雨彤離開京都前,說将這别莊送我了,我并不知道魏安候将别莊給了你。”
“不知者不罪。”趙扶瑩笑容不變,語調一轉,“那昨日,我的小厮拿着地契上門,為何會被打成重傷?”
河陽郡主眼皮子跳了跳,暗罵趙扶瑩不識擡舉,不過是打了她的小厮,她竟敢讓她當衆下不來台!
“昨日那小厮上門來便咋咋呼呼的,并未拿出地契,護衛以為是哪裡來的地痞流氓,這才打了他一頓,并不知道他是趙姑娘的小厮。”
“既然不知道他是我的小厮,為何又叫人把她擡去永定侯府?”
河陽郡主臉都綠了,當然是為了給你一個下馬威,奈何當着官府與諸多看熱鬧的人面,她肯定不能說出實情。
“這打完了之後,才聽他說,他是永定侯府的人,我們以為是永定侯府的奴才不守規矩,這才讓人将他擡去永定侯府,交給永定侯處置。”
趙扶瑩冷笑一聲,想不到這人竟厚顔無恥到這種程度,真是給她氣笑了。
金子華連忙打開折扇,給趙扶瑩扇風:“河陽郡主好本事啊,占了扶瑩妹妹的别莊,打了她的奴才,你還要惡人先告狀,真夠厚顔無恥的。”
“我都說了,我不知道這是她的宅子,也不知道那是她的奴才!”
“就算這宅子不是我的,河陽郡主就能擅闖了嗎?”趙扶瑩不鹹不淡的說道。
“這宅子我經常來”
“聽說你也經常進宮,那皇宮也是你的了?”趙扶瑩這話不可謂不誅心,皇帝雖然封了她為郡主,卻沒有食邑,平日裡也不待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