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元景略心虛,看向長華,卻見他的阿姊沒有一點反應,卻隻盯着那紀松川,不禁松了一口氣。
長華不信紀松川的話,思索片刻,笃定道:“獵場刺殺我父皇的人,也是你。你的同伴為助你逃脫,甘願當箭靶,現在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。丹陽紀氏子?哼,北盛的胡人會拼盡全力,護一個丹陽紀氏子?你到底是誰?”
眼看紀松川面色微怔,在說到那同伴之時隐有關切之色,長華不禁眯了眯眼,看來她猜得沒錯。
“在下确是丹陽紀氏子。”
“誰指使你刺殺陛下,刺殺我阿弟?”
紀松川看她一眼,沉默不語。
見他不肯說,長華心中怒氣更濃:“當初你救尚家阿姊,是否早有圖謀?”
紀松川想到那個對他滿心信任的女郎,面上露出愧色,卻仍舊閉口不言。
長華冷道:“利用她混進校場,你是要害死她。”
“是我對不住她,也對不住公主。”
長華懶得理他,隻問:“慕容握瑜的解藥呢?”
紀松川擡目:“放了我,定保他安然無恙。”
長華怎會應他,便看向穆元景:“阿弟,你處置吧。”
穆元景已令人去查慕容握瑜的狀況,聞言隻道:“來人,把他捆住手腳,丢下水去。”
紀松川忙擺手:“别别,我給解藥,我給還不行嘛”
穆元景望着他不說話,紀松川歎了口氣,終于說了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