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開口，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蓋過了趙凱的哭嚎，“既然你知道錯了”
他頓了頓，像是在思考，然後對着天空随意地擺了擺手。
語氣輕松得像是在打發一個不太得力的助手：
“行了行了，暫時不用了，你就先回去吧。”
話音落下。
“”
死寂。
死寂得更加詭異。
走廊上所有凍僵的學生：“？？？”
校長陳國棟：“？？？”
癱在地上的趙凱：“？？？”
就連天空中那張由冰雪構成的、美得驚心動魄的巨臉，那雙原本如同萬載寒淵般冰冷的眼眸裡。
似乎也極其人性化地、極其明顯地掠過了一絲困惑？
？？？（冰雪女皇黑人問号臉）
死寂。
絕對的死寂籠罩着冰冷的走廊。
所有人都像是被凍僵的雕像，維持着仰頭望天的姿勢，嘴巴微張，眼珠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。
天空中，那張美得驚心動魄、也恐怖得令人窒息的冰雪女皇巨臉。
連同那足以凍結靈魂的極緻寒意，竟然
真的如同退潮般，無聲無息地消散了。
前一秒還是滅世般的景象。
下一秒，刺骨的寒風驟然平息，飄舞的冰晶如同幻影般消融，溫度開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回升。
窗上的冰花發出細微的碎裂聲，化為水珠滾落。
陽光重新變得溫暖，仿佛剛才那凍結時空的恐怖一幕從未發生。
“消消失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