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我确實隻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心,沒有絲毫男女之情。
我有自知之明,我知道我配不上她!
一路無話,因為談及她的親姐,秦瑾萱心情也不太好,送我回家後,便匆匆離開。
我後悔自己的低情商,隻能日後有機會再向她道歉。
回到家,我剛準備洗漱,便接到一個陌生電話。
我心懷疑惑,還是将電話接通:“喂?”
“陸景澈!你為什麼要把媛媛的行李搬走!那是我的女兒,你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,将她藏起來!”
我本不想理她,但因為提及媛媛,還是止不住發火,“你還好意思和我提媛媛?自從媛媛突發心髒病,你有主動找過她一次嗎!媛媛是你女兒不錯,但你給過她哪怕一絲的母愛嗎!你知不知道媛媛是多麼渴望你的愛!”
我長呼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恢複理智,不讓憤怒沖昏頭腦:“你永遠不要再想見到媛媛!媛媛對你已經失望透頂!如果不是離婚,以後别來煩我!”
說完,我直接将電話挂斷,并且拉黑。
我曾叮囑自己,以後不要再因為林雨晴而有情緒波動。
但十多年的感情,豈是說放下便放下?
我承認,隻要林雨晴提及媛媛,我便會破防,抑制不住的破防。
電話挂斷不久,又有陌生的電話接二連三打進來。
我知道是林雨晴,無奈之下,我打開設置,拒接所有的陌生電話。
世界清淨,但對于我來說,依舊是一個不眠之夜。
自從媛媛去世,我的睡眠質量直線下滑。
失眠、多夢、短睡
我自知病因何在——隻有幫媛媛報仇,我的心結才能打開。
我強迫自己不吃任何助眠藥物,這是對我自己的懲罰,隻有這樣,我千瘡百孔的心才能有所慰藉。
我可以肯定,媛媛将是我的一生之痛。
對她的愧疚,哪怕老年癡呆,也将會是我最後的記憶。
第二天一早,我開車接上秦瑾萱和小暖後,前往遊樂園。
因為工作日、并且是上午的緣故,遊客很少。
寥寥數人,讓我們一行三人體驗感拉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