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淞微微挑眉,目光看向桌案後的衛鎮撫白鴻仁。
他一拱拳頭,禮貌的說道:“白大人,我的确是前哨村武淞,今押送黑狼寨山匪,以及夥同山匪的前哨村屯長周伯慶到來。”
白鴻仁眼睛微眯,輕輕點頭道:“我剛聽曹大人說了,你剿滅黑狼寨山匪,是大功一件。”
他臉上犯難,“但周伯慶是衛上認定的屯長,剛剛曹大人也說跟我說了,周伯慶盡忠職守,每年的賦稅都能及時上交,怎麼都不會夥同山匪。”
曹賀年恭敬的抱拳行禮,“白大人明察秋毫!”
武淞嘴角微動,曹賀年和白鴻仁的關系不錯。
而且都還有保護周伯慶的意味。
按照這個節奏發展下去,怕是周伯慶真要逃出生天!
武淞不想放棄機會,萬一白鴻仁跟曹賀年和周伯慶不是同夥,還有掀翻周伯慶的可能。
他看着白鴻仁,争取道:“白大人,我這裡有周伯慶夥同土匪的人證物證,可以親自看下。”
白鴻仁瞥了眼武淞,目光中有些不滿,但還是輕輕揮手,“人證物證呈上來吧。”
武淞點頭,随即叫來黑狼寨山匪,以及林秋月,鄭渾等人,分别說出了昨晚的情況。
鄭渾還拿出在黑狼寨庫房抄出來的一百兩白銀,指出白銀上的周家印記。
曹賀年一直笑盈盈的看着武淞等人,完全看不出慌張。
白鴻仁聽的是百無聊賴,都有些坐不住椅子。
武淞和林秋月等人都看在眼裡,心中越來越沒底。
黑狼寨山匪人都傻了,本以為提供周伯慶的事,還能減一些刑罰。
可沒想到他們說了真話,似乎高居殿堂上的那位大人,根本不在意。
所以到底他們是壞人,還是大人是壞人?
整個正堂之上,隻有周伯慶越來越高興,臉上的笑意逐漸多了起來。
他要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