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海瑞猛地擡頭,眼睛中布滿血絲,大聲哭喊道:“我冤枉啊!”
趙鼎臣眸光一冷,虬髯豎立,“大膽!三皇子提供的罪證,豈會冤枉你!”
潘海瑞事先有武淞通氣,早就料到三皇子過河拆橋,于是咬着牙如實道:“三皇子正是賣官鬻爵的元兇,他怕我知道其中辛秘,意圖高發他,于是先下手為強,将我斬草除根!”
“口說無憑!”白鴻仁怒斥道:“你說三皇子是元兇,怎麼不在事發時如實交代?”
“我看你是東窗事發,想污蔑三皇子脫罪!”趙鼎臣咄咄逼人。
潘海瑞立馬哭天搶地的磕着頭,“當初周仁濟被三皇子帶走後,不出三天就被殺死,連吏部尚書都活不下來,我一個小小吏部員外郎,又怎敢跟三皇子作對?”
他不給白鴻仁和趙鼎臣問話的時間,如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跟武淞說的真相,又在公堂之上說了一遍。
白鴻仁和趙鼎臣多次想插嘴打斷,可說什麼也插不上話。
他們的臉色越來越白,眼神中滿是憂慮。
一副便秘的模樣。
林近北聽完後,肅穆的臉上浮起一絲怒意,“潘海瑞,你說周仁濟想告發三皇子賣官鬻爵,反而被三皇子搶先帶走誅殺,而你後知後覺,又被三皇子威逼利誘,此事可屬實?”
潘海瑞直挺挺的跪着,伸右手指着上天起誓,“我若有半句假話,百世不得為人!”
白鴻仁終于有機會插嘴,冷哼道:“發誓不代表什麼,大炎律法講究的是證據!”
趙鼎臣跟着刁難道:“事已過去一年,人證物證幾乎都沒了,你還怎麼證明?”
潘海瑞高聲喊道:“我就是最好的證明!”
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林近北,“欽差大人,當初我一家被流放,朝廷抄了我家,抄家清單定能查到!”
“我要真是賣官鬻爵夥同者,我的身家不說富可敵國,最少能有數十萬兩白銀!”
“你可核對一下我的抄家清單,全部家當算在一起,連千兩白銀都沒有!”
白鴻仁和趙鼎臣啞口無言,抄家清單可是關乎欺君之罪,皇子也得被問斬,無人敢僞造。
要是潘海瑞的抄家清單真沒超過千兩,那基本可以斷定潘海瑞不是賣官鬻爵的夥同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