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銘弟素來溫良恭儉,最是乖巧懂事,怎會是這般心機深沉之人?"蘇洛意眼中盈滿難以置信,聲音微微發顫。
"溫良恭儉?乖巧懂事?"蘇洛漓冷笑一聲,指節捏得發白,"隻怕我們這位好弟弟,早練就了人前人後兩副面孔!"
"不可能!"葉青岑猛然搖頭,鬓間珠钗簌簌作響,"銘兒是我一手帶大的孩子,他的品性我再清楚不過定是定是哪裡弄錯了!"她眼神渙散,仿佛腳下地面正在崩塌。
蘇洛嫣急聲附和:"大姐,那混賬自幼流落鄉野,早養得卑劣不堪。縱使銘弟确有為難,但他劣迹斑斑總歸是事實!否則為何每次人贓俱獲?那些贓物偏就藏在他身上?說他偷窺我們沐浴,又恰巧被當場撞破?"
蘇洛漓聞言怔住,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袖口繡紋。
确實,樁樁件件看似鐵證如山。雖那孩子總蒼白辯解,但在她們眼中不過是拙劣托詞。
可若真如公主所言,這些若全是栽贓構陷
念及此,她脊背陡然生寒。
那個終日甜笑着喚她"長姐"的少年,若當真包藏如此禍心,該是何等可怖的城府?
這些年溫順乖巧的表象下,又藏着怎樣扭曲的魂魄?
蘇洛漓搖了搖頭,仍不願相信蘇銘會如她所想那般不堪。或許隻是她多心了吧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紛亂的思緒,率先走向那間搖搖欲墜的茅屋。當她伸手推開那扇斑駁的木門時——
"砰!"
腐朽的門軸竟應聲斷裂,整扇門頹然傾倒。
昏暗的屋内,僅有一張吱呀作響的木床,上面鋪着滿是補丁的薄被。
牆角堆着幾個豁口的粗瓷碗,碗中殘留着早已馊臭的野菜和幾粒發黃的栗米。
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