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,他深吸一口氣。目光肅然幾分!
“你可知道,如今蘇家已無退路!若不能取回鎮國神鼎,待大羽神朝不再需要蘇家——另找到執鼎人時,便是我們滿門覆滅之日!你明不明白!"
這番振聾發聩的話語,讓蘇洛漓徹底呆立當場。
是啊,如今蘇煜已與她們勢同水火。
鎮國神鼎被羽帝所奪,王府若想延續,隻能依靠蘇銘——畢竟父親當年那個緻命錯誤決定,早已将神鼎之靈與蘇銘認主,更将蘇家七成氣運盡數加諸其身。
他們,早已沒有回頭路可走!
“将這枚蘊靈丹,交給他吧!為父能做的,就這麼多了!”蘇擎天這時歎了口氣,将一個瓷瓶塞到蘇洛漓手上。
沒等蘇洛漓說話,他身形決然轉身,大步離開。
蘇洛漓看着手上的丹藥,臉上露出一絲苦澀。十幾年的苛待,一枚蘊靈丹,就能夠揭過的嗎?
自己這弟弟在家人眼中,還真是輕賤啊!可笑,又可悲!
皇宮太廟内,範先河與一衆侍衛靜候門外。
肅穆的殿堂中,唯有蘇煜、羽帝與南宮芷晴三人待在其中。
"小子,你既說要将蘇家半數氣運反哺國運,并借國運為晴兒鎮毒,究竟要如何施為?"
羽帝目光灼灼地盯着蘇煜,眼底翻湧着難以掩飾的焦躁。
"煜哥哥若太過勉強便算了吧"南宮芷晴躺在躺椅上,蒼白的唇瓣輕顫,氣若遊絲地說道,"晴兒還能撐得住"
少女看似隻是稍顯虛弱,實則渾身都在隐忍。剛剛的勞累,讓她的毒又有複發的迹象。
額間細密的冷汗與止不住的輕顫,無不昭示着她正承受着噬心般的痛楚。
蘇煜渡入的那縷仙力雖暫時壓制了毒性,但終究力有不逮。
不斷溢散的毒息正如萬蟻噬咬,令她的肉身與神魂俱受煎熬。
望着她這般模樣,蘇煜眸中殺意驟起,眼前又浮現蘇銘那張可憎的面孔。
但他終究還是強壓下心頭殺念——誅殺蘇銘易如反掌,可神鼎之靈與蘇家氣運的羁絆未解前,此人還不能死。
在未修成十縷仙力前,他決不能讓王朝氣運有失——這也是救治南宮芷晴最後的希望。
"晴兒别怕,我定會醫好你的。"蘇煜單膝跪地,将南宮芷晴冰涼的柔荑緊緊包裹在掌心,眸中漾着化不開的柔情。
唯有獨處時,他才會這般親昵地喚她閨名。
羽帝在一旁看得眼角抽搐,眼中交織着老父親特有的惱火與無可奈何。
那神情活像看見精心培育的白菜被野豬拱了,卻偏生攔不得。
"嗯,晴兒信你。"南宮芷晴蒼白的臉頰忽然泛起淡淡霞色,蘇煜的溫言軟語仿佛給她注入了生機,連眸光都明亮了幾分,"煜哥哥盡管施為。"
此時的她,很迷戀這種感覺,前世,這可是她一直期待的。沒想到今世,卻能夠享受到。
她心底也閃過絲慌亂,若是讓師尊知道她是誰,這一切,會不會煙消雲散。
想到這,她壓下了告訴蘇煜自己是誰的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