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蘇公子言重了。能為公子略盡綿力,是範某的榮幸。況且"他回禮道,"範某平生最忌冤獄,此番不過是秉公行事罷了。"
此刻他心中暗自稱奇。眼前這位傳聞中品行惡劣不堪的蘇家世子,分明是位溫潤如玉、氣度不凡的翩翩公子。
至于"廢物"之說更是荒謬——哪個廢物能一夜之間從武道初窺直達武師巅峰之境?
從觀察來看,隻怕,蘇煜這惡名,皆是那蘇家養子的傑作了。真正品行低劣者,莫過于此人了!
思及此,範先河眼底掠過一絲玩味。
蘇家捧着魚目當明珠,卻将這般璞玉棄若敝履。待他日龍翔九天,不知那些有眼無珠之人,該當如何追悔莫及。
"範大人高義,蘇某卻不敢忘懷。"蘇煜神色肅然,目光如炬。
範先河見狀,面上浮現欽佩之色,當即正衣冠,鄭重還禮。
二人執禮相視,會心一笑,君子之交,盡在不言中。
忽有内侍趨前,恭敬道:"蘇公子,陛下命奴婢為您引路,前往下榻之處。"
蘇煜微微颔首,向範先河拱手作别,随内侍緩步離去。
範先河伫立原地,望着那道漸行漸遠的挺拔身影,良久輕歎:"蘇家滿門當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。"
他搖頭嗤笑,"想那蘇擎天一世英雄,竟也如此眼盲心瞎,可笑至極。"
“的确是可笑之極,這小子,倒是有幾分對朕的胃口!”這時,羽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,隻見,他此時正站在太廟門前。目前帶着幾分欣賞的看向蘇煜的身影。
“臣恭喜陛下得良婿!”範先河聞言,連忙恭敬的笑道。
羽帝聞言,頓時眼皮一陣抽搐,感覺牙花子疼。想到這小子将來要拱女兒這顆白菜,心裡就不得勁。
“良婿個屁,朕可還沒答應!”羽帝輕哼一聲,瞪了範先河一眼,轉身氣呼呼的走了,獨留範先河一臉懵逼在站在原地,風中淩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