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築基中期。”
“十二個練氣中後期。”
…
黑鴉嘶啞的聲音帶着一絲驚駭,他經驗最老道,瞬間判斷出了敵人的實力。
這陣容,别說他雇傭的五個練氣後期散修。
就是再來一倍,也是白給。
對方一人,就足以将他們所有人屠戮殆盡。
“咕噜”李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。
他之前所有的僥幸、所有的“安全感”,在這股毀天滅地般的威壓和這恐怖的陣容面前,瞬間被碾得粉碎。
“宋濂…血煞門九長老…”王炎的聲音幹澀沙啞,帶着無法抑制的恐懼,“他…他竟然親自來了。”
石堅緊握雙拳,指節捏得發白。
那如山般沉穩的身軀此刻也在微微顫抖,面對這等存在,他引以為傲的防禦如同紙糊。
整個青岩城,在這支複仇的血煞隊伍面前,如同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,随時可能傾覆。
李閑感受宋濂恐怖殺意,胖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,心頭隻剩下一個念頭:
“操!好像玩脫了!”
宋濂身着猩紅血袍,身形佝偻,面如風幹橘皮,溝壑縱橫。
唯有一雙渾濁如深淵的眼,開阖間寒光懾人。
他懸立血雲之上,枯瘦身影卻散發着主宰生死的氣息。
渾濁目光如實質探照燈,冰冷掃過恐慌的青岩城。
裹挾着滔天恨意與築基境的恐怖靈壓,轟然響徹全城,震得人神魂欲裂:
“合歡宗‘趙坤’,給老夫滾出來——”
“今日,老夫宋濂,要拿爾等精魂血肉,祭我兒青運在天之靈。”
“青岩城雞犬不留。”
最後四個字,帶着無邊殺意。
瞬間将整座城池拖入了絕望的冰窟,無數人癱倒在地,絕望哭嚎。
聽濤宮偏殿内。
李閑胖臉上的肥肉狠狠一哆嗦,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,低聲罵了一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