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賈一博,你是不是忘了,我,才是這定遠侯府名正言順的世子。我母親才是這侯府曾經的主人。你,不過是一個靠着我母親上位的贅婿,一個鸠占鵲巢的無恥小人,你神氣什麼神氣。”
“你!”
賈一博被這番話氣得眼前一黑,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。
“逆子!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子!”
他指着謝甯,手指都在顫抖。
“來人,來人啊,把這個逆子給我拿下!”
他聲嘶力竭地吼着,希望外面的家丁能沖進來。
然而,門口的清風和明月像兩尊門神一樣守在那裡,眼神冰冷,身上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。
那些家丁在外面探頭探腦,卻沒有一個敢真的沖進來。
笑話。
連侯爺自己都被長公主的人給鎮住了,他們這些做下人的,沖進去不是找死麼?
看到這一幕,賈一博的心徹底沉了下去。
他明白了。
隻要有這兩個人在,這侯府裡,謝甯就可以橫着走。
那他這個定遠侯不就成了一個笑話。
謝甯看着賈一博那副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,心中暢快到了極點。
爽!
實在是太爽了!
十五年來,原主所受的那些委屈和怨氣,仿佛在這一刻,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。
他就是要當着賈一博的面,狠狠地折辱他最寶貝的兒子。
他就是要讓賈一博清楚地認識到,風水輪流轉,現在,該輪到他謝甯做主了。
他的目光,又落在了房間裡那張華麗的雕花大床上。
賈輝祖正躺在床上,用一種怨毒至極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。
“你看什麼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