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局,我不作詩,也不作賦。”
他頓了頓,一字一句地道。
“我想對對聯。我出上聯,宇文公子對下聯,不,你們所有人都可以幫着宇文公子對下聯。隻要你們誰能對得上,就算我輸。”
此話一出,整個禦花園,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第三局,自己出題。
不作詩,也不作賦。
卻要比對聯?
這是什麼操作?
衆人面面相觑,腦子裡全是問号。
對聯這種東西,雖然也算是文人雅趣,但終究是小道,難登大雅之堂。
在場的文臣宿儒們,平時消遣的時候或許會玩一玩,但誰會把它當成正式的比試項目。
更何況,謝甯竟然還狂妄到,讓宇文月連帶着在場所有的文人一起上?
隻要能對上他的上聯,就算他輸?
這已經不是狂了,這是在把所有人的臉放在地上踩。
“豈有此理!”
“狂妄,豎子太過狂妄!”
“他以為他是誰?對聯小道,也敢拿來與我等大家相較!”
短暫的沉寂之後,文臣那一列再次炸開了鍋。
他們感覺自己的尊嚴正在被謝甯翻來覆去地羞辱,已經連渣都不剩了。
宇文月剛剛因為扳回一局而恢複了些許血色的臉,此刻又變得鐵青。
他死死地瞪着謝甯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他知道,謝甯這是在故意羞辱他,羞辱在場的所有文人。
可偏偏,他還沒法反駁。
因為謝甯的第一局,赢得太過震撼,太過徹底。
以至于現在無論謝甯說什麼,做什麼,在衆人看來,都帶上了一些高深莫測。
難道,這小小的對聯之中,還藏着什麼驚天動地的玄機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