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字從十到一,倒着來了。
情景也勉強能對上。
然而,謝甯隻是瞥了他一眼,撇了撇嘴。
“什麼玩意兒?平仄不通,對仗不工。最重要的是,你這意境差了十萬八千裡。”
“我那是諷刺你們為人師表卻不學無術,你這是在說什麼?員外娶妾?風馬牛不相及。”
“下一個。”
那中年文臣被他幾句話說得體無完膚,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灰溜溜地坐了下去。
有了算術!”
“對得不錯,但請你下次不要對了,出局。”
謝甯就像一個考官,毫不留情地将所有人的答案一一駁回。
他的點評一針見血,直指要害,讓那些自诩才高八鬥的文人們,一個個面紅耳赤,啞口無言。
他們這才驚恐地發現,這個他們眼中的廢物,不僅能作出千古絕唱,在對聯這種小道上,竟然也有着如此深厚的造詣。
宇文月的額頭上,已經布滿了冷汗。
他站在那裡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他引以為傲的才華,在謝甯面前,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,幼稚得可笑。
甚至,他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了。
彩棚之上,皇太後的臉色,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。
她死死地攥着扶手,指甲都嵌進了肉裡。
她想不明白,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。
這個謝甯,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妖孽?
為什麼,他好像什麼都會,而且都強到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