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謝甯無奈地笑了笑,到底是生母,關心則亂,李慶甯甚至忘了他也算是半個醫生。
不過,他現在也不好追上去跟着進宮。
一來,他身份尴尬,隻是個準驸馬,還沒正式成婚。
二來,他現在進宮,目标太大,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。
還是先回定遠侯府,再靜觀其變。
等宮裡有了确切消息,再做打算不遲。
打定主意,謝甯也不再停留,轉身離開了長公主府。
一路上,他都在思考着皇太後病危這件事。
他越想,越覺得這件事是沖着他和李慶甯來的。
皇太後早不病,晚不病,偏偏在小皇帝下旨賜婚之後就病了。
這擺明了不想讓他們兩個好過。
按照大齊的禮制,若是皇太後真的駕崩了,那李慶甯作為女兒,是要守孝三年的。
三年之内,不得婚嫁。
到時候,黃花菜都涼了。
就算沒有駕崩,皇太後一病不起,結婚一事,短時間也成不了,至少再謝甯的記憶裡,這地方可沒什麼沖喜一說。
“好一招釜底抽薪啊。”
謝甯冷笑了一聲。
對方不僅手段陰毒,心機也深沉得很,而且眼線遍布。
待這次李慶甯回來,或許是該考慮考慮如何清洗一下身邊的人了。
皇宮他暫時管不了,但李慶甯的小築這邊,他應當還是有點兒話語權的。
馬車在建安城的街道上穿行,很快,就到了定遠侯府的大門前。
謝甯掀開車簾,看了一眼那塊寫着定遠侯府四個大字的牌匾,心裡沒什麼波瀾。
這個地方對他來說,更像是一個臨時的旅館,而不是家。
他跳下馬車,徑直朝着府内走去。
然而,剛一進門,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。
府裡的氣氛,好像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