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甯點了點頭,示意他進屋詳談。
三人落座,明月先開了口,隻是他臉上的表情,帶着幾分說不出的古怪和好笑。
“公子,監視賈輝祖那邊的人回報,他今天一天都沒出府,隻是到了下午,鬼鬼祟祟地派了個小厮,跑了好幾家藥鋪,最後在一家不起眼的鋪子裡,抓了好幾副藥。”
“小的讓人弄到了藥方,您瞧瞧。”
明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遞了過去。
謝甯接過來一看,隻見上面寫的都是些虎鞭、鹿茸、狗腎之類的東西,方子開得極為猛烈,是虎狼之藥。
他差點沒笑出聲來。
“那蠢貨,被我傳了黴運,一身的精氣神都快被掏空了,不想着固本培元,還想着吃這些東西去青樓逞威風?”
謝甯搖着頭,啧啧稱奇。
“真是茅房裡點燈,找死啊。由他去吧,他越是折騰,倒是省了我不少事。”
一個不成器的草包,已經不值得他再多費心神。
“宇文月那邊呢?”謝甯随手将藥方扔到一旁,又問道。
“宇文月”清風接過話頭,語氣裡帶着幾分感慨,“他自從詩會之後,便将自己關在書房裡,好些日子沒出過門了。”
“今天下午,他府上的下人看到他書房裡冒出濃煙,還以為是着了火,撞進去一看,才發現,他竟是把自己過去寫的那些詩詞歌賦,全都少了。”
“據說,他還把那支跟了他十多年的紫毫筆也當場給折成了兩段。”
謝甯聞言,隻是端起茶杯,輕輕吹了吹浮沫,臉上沒有太多表情。
“宇文月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,這輩子怕是也就止步于此了。”
謝甯話音落下,清風又道:“公子,最重要的,是賢王府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