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座沒落,走向盡頭的城鎮,遭受到了各方勢力的圍剿洗劫麼。
那些沒落的修行古族,或許尚有些許方法逃離,‘破财消災’。
但城中的那些普通百姓,又能逃到哪去?
近百萬人,在那樣的浩劫下,能幸存的又有多少,他們又該有多麼絕望。
許青不敢想象,因為這樣的事在他記憶中的曆史裡,似乎已經發生過很多次。
男人被砍斷四肢雙腳,或是為奴,女人被當做生育機器,淪為娼。
“朝廷呢,不管?”
“再怎麼說,北境也是大乾的地界,望月城中的百姓更是大乾的子民,即便他們管不住太多的方外宗派,至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吧?”
許青開口問。
時雨薇聞言,靜靜搖了搖頭,眉眼低垂,沒多解釋什麼。
管什麼呢。
對于大乾而言,一座靈脈枯竭,建在苦寒死地的邊城,本身上就是累贅,沒有任何利益可圖,城破之前偶爾還要分派修士駐紮守護,但哪有修士願意接那種爛攤子。
正好,如今城被破,人被殺完,一了百了。
反正隻要那些能給他們創造利益的權貴氏族還活着,都提前搬走了。
那些凡人是死是活,又還會有誰在意呢?
許青沉默了一番,咂了咂嘴,沒再多言。
隻是擡起頭,望向遠處雪谷,那株在裂地間搖曳,散發熒光的紅柳樹身上。
此刻,柳家的人後,那些镗金門的修士已經圍在一起,思考商量着怎麼才能将這株紅色異柳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