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你快阻止他吧。”
蕭玉卿多少有些着急,畢竟是自己親生兒子,怎能眼睜睜看着他消耗生命。
“這個孽障!我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。”
皇帝已經怒不可遏,自己不斷給他台階下,可他壓根就沒将自己這皇帝放在眼裡。
“項淵,你别以為用燃燒真元就可以威脅朕,朕就會妥協嗎?”
“你以為不認罪就能保住儲君之位?朕告訴你,似你這副德行,永遠也别想當皇帝,朕即刻廢了你的儲君之位,改立二皇子項海。”
“什麼狗屁儲君之位,我一點也不在乎!你們天元國我也壓根不在乎。”項淵氣勢攀升,長發狂舞,“今日,我項淵退出項氏皇籍,與你斷絕父子關系,今後的天元國與我再無任何瓜葛。”
“你你這逆子!”皇帝氣得渾身顫抖,怒笑道:“好,還想着威脅朕是吧,那就遂了你的意,傳旨下去,昭告天下,項淵舍棄鎮魔城,臨陣脫逃,欺君罔上,今日起貶為庶民,永生永世不得入項氏皇籍。”
“陛下三思啊!”
蕭玉卿忙出聲阻攔,“淵兒,快給你父皇道歉認錯啊,你怎生變得如此固執乖戾,難道連娘親都不管不顧了嗎?”
“你們的兒子隻有項海,我從來都沒被你們放在心上過。”
項淵轉過身,大步朝殿外走去。
衆人眼睜睜看着他離開,沒一人敢出面阻攔,燃燒真元的人一旦爆體,在場多半人不死也得重傷。
“這個畜生!”
等項淵離開後,皇帝咬牙切齒,擡腳踢翻桌子,指着衆人道:“都給朕聽好了,項淵再不得入項氏皇籍,誰敢再提此事,立斬不赦。”
他登基多年,還從沒受過這種窩囊氣。
反而二兒子出息了,這不争氣的窩囊廢就當沒生過。
旁邊的皇後歎道:“淵兒此次燃燒真元,隻怕消耗過巨,是否能活下去還不一定呢。”
“死了最好,再傳一道旨意,将項海派去收服鎮魔城,魔族已然式微,這一仗打得漂亮些,别讓朕失望。”
“是!”
太監立即研墨拟旨,準備傳告天下。
項淵離開皇宮後轉入一條無人小巷,沒走幾步就跌倒在地上。
他身體透支過劇,已經是傷上加傷,渾身沒有一處不痛,此刻皇帝隻需随便派個侍衛就能要了自己的命。
更要命的是意識也跟着模糊起來,眼皮沉重,不可遏制的想要睡覺。
“不能睡,不能睡”
項淵踉踉跄跄的站起來,感覺天空仿佛變暗了許多,四周景象也有些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