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。
在臨海城東區的工地上,天蓬元帥正一腳踹在一個偷懶的天兵屁股上。
忽然,他動作一僵。
他感覺,自己這個被剝離了所有神性的凡人肉身裡,一股暖流,正從四肢百骸中湧出。
筋骨在被強化,血肉在被重塑。
他并沒有恢複神力,但是,他的生命本質,似乎正在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,進行着躍遷。
他能感覺到,自己現在一拳,或許能打死一頭牛。
不隻是他,整個臨海城内,所有的前天兵,包括正在藥田裡用血肉施肥的瑤光神女,都發生了同樣的變化。
他們都茫然地看着自己的雙手。
這是怎麼回事?
隻有瑤光,她若有所感地擡起頭,看向城主府的方向。
她知道,這一切的源頭,都在那裡。
那位大人,又做了什麼嗎?
還是說,這隻是他呼吸間,無意洩露出的一絲恩賜?
她看着滿是泥污的雙手,心中的屈辱,似乎淡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更加深邃的,名為“敬畏”的情緒。
院子裡,項淵種完菜,又覺得有些無聊了。
他躺回石椅上,目光落在了那張被木雕壓着的畫紙上。
他發現,畫裡的那條小河,似乎比之前,流得更歡快了一些。
那棵柳樹,也好像更綠了。
“嗯,看來今天心情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