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記得當初在項府,你對我下的‘蝕骨散’嗎?”
轟!
柳香君的腦袋裡,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。
她猛地擡起頭,難以置信地看着項淵,臉上的血色,在瞬間褪得一幹二淨,變得慘白如紙。
他他知道!
他竟然一直都知道!
“你可曾想過,會有今日?”
項淵的這句話,如同神明的最終審判,徹底擊碎了柳香君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。
她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喉嚨裡像是被塞滿了沙子。
原來,從始至終,她都像一個跳梁小醜,在他面前表演着拙劣的戲碼。
她的那些自以為是的計謀,那些引以為傲的手段,在他的眼裡,恐怕連笑話都算不上。
項淵不再看她一眼,那會髒了自己的眼睛。
他轉過頭,看向身旁的魔玉音,語氣依舊平靜,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“玉音,此女曾對我圖謀不軌,意圖置我于死地。”
“按魔族律法,當如何處置?”
項淵将處置權,輕描淡寫地交給了魔玉音。
這是一種信任,更是一種姿态。
他在告訴所有人,魔玉音的意志,便是他的意志。
魔玉音心中一暖,看向柳香君的目光,卻變得愈發冰冷,如同在看一個死人。
敢對大人動殺心?
這已經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。
而是要怎麼死,才能洩她心頭之恨!
她紅唇輕啟,勾起一抹殘忍而絕美的弧度,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梵音,清晰地傳遍了整個俘虜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