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們兩家的事兒,你就别摻和了,我們自己能解決。”
這句話,已經近乎于當面的驅逐令了。
他言下之意很明白:你一個外來的年輕幹部,别想在我們老鴉溝村的地盤上指手畫腳。
林辰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,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。他沒想到,這村裡的矛盾竟如此根深蒂固,
這兩個,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,實則根本沒把他這個新來的書記放在眼裡。
就在氣氛僵到冰點,連一旁的韓雅都忍不住要開口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“笃、笃、笃”的聲響。
房門被推開,一個拄着拐杖的身影顫巍巍地走了進來。
來人正是前些天被林辰送去醫院的張大爺!
他一進門,渾濁但銳利的目光就直接釘在了張大山的身上。
“大山!你在這兒幹什麼?誰讓你跟林書記這麼說話的!”
張大爺的聲音雖然不高,卻帶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張大山一看到來人,剛才還像鬥牛一樣氣勢洶洶的模樣瞬間就蔫了下去,連忙站起身,有些心虛地低下頭:
“叔您怎麼來了?”
這個張大爺,名叫張承望,是張大山的親叔叔。
他年輕時當過兵,做個村支書,為人正直,在張姓族人中威望極高,說他是張家的主心骨、實際上的族長也不為過。
張承望沒理會他,而是徑直走到林辰面前,帶着歉意說道:
“林書記,對不住了。我這侄子是個渾人,不會說話,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林辰立刻站起身,快步迎了上去,扶住老人的胳膊:“張大爺,您身體還沒好利索,怎麼下床了?快請坐。”
張承望沖他擺了擺手,示意自己沒事,然後轉身,用那根老舊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,發出一聲悶響。
“混賬東西!給我跪下!”他對着張大山厲聲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