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辰這一嗓子,雖然舌頭有點大,但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,瞬間就讓整個鬧哄哄的酒場安靜了下來。
剛才還起哄的看熱鬧的人,一個個都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蔫了。
他都不用挨個問,光看這反應,心裡就跟明鏡似的。
冷笑一聲,環視了一圈。
“我跟你們說,咱們老鴉溝,好不容易剛喘上一口氣,眼瞅着日子要往好了過,誰要是再敢在村裡搞那些烏煙瘴氣的破事兒,
窩裡鬥,欺負人家孤兒寡母,那就别怪我林辰第一個不答應!”
他指了指還在抹眼淚的張鐵柱媳婦兒。
“張鐵柱是張鐵柱,他犯了法,國家收拾他,那是他活該!
可他媳婦兒孩子,還是咱老鴉溝的人!戶口還在這兒呢!誰要把他們趕走?誰給的權力?”
“我把話放這兒,以後誰要是敢在背後搞小動作,傳閑話,别怪我翻臉不認人!”
這番話說得又重又硬,砸在每個人心上,
那些原本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,這會兒也感覺臉上火辣辣的。
最後,林辰的目光落回到張鐵柱媳婦兒身上,語氣緩和了些。
“你先回去,啥也别怕。明兒一早,來村委會找我。”
那女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連連點頭,抱着酒壇子,
帶着孩子,在衆人的注視下匆匆離開了。
這一下,酒席上那點兒快活的氣氛也全沒了,衆人面面相觑,誰也沒了喝酒的心思,沒一會兒就各自散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剛蒙蒙亮,村委會的院子門口就站滿了人。
正是李滿倉領着的一衆李家人。
李滿倉走在最前頭,手裡提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,一看到林辰從屋裡出來,連忙迎了上去。
“林書記,早啊!俺們俺們是來商量通水的事兒的。”
“錢錢俺們都帶來了,一家五百,一分不少!您點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