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在沈縣長面前告了狀,說日程表是小胡打錯的?”
“我沒有啊,”李治搞不懂了,“我又不認識她,無冤無仇的,我告她狀幹嘛?吃飽了撐的嗎?”
“怎麼小胡跟我說,就是你告的狀。明明是你自己說錯了,還把責任往别人身上推。”
“我我真的沒有啊。”李治哭笑不得,“要不是聽刁主任說,我都不知道咱們辦公室有她這麼一個人。”
“是嗎?”錢進一皺眉,“刁主任說,沈縣長把他叫過去,要求把小胡辭退了。而起因,就是你告的狀。”
“刁主任真是這麼說的?”李治問。
“就是啊,是當着我和好幾個同事的面說的,不信你去問。”錢進說,“小胡都急哭了,說她是照着刁主任給的底稿一字一字錄入的,怎麼會錯?要不是我們幾個攔着,她非來找你拼命不可。”
“真的不是我說的呀。”李治說,“我剛跟領導說時間搞錯了,還沒來得及分辯,就沒頭沒腦挨了一頓狠尅。後來刁主任來了,是他自己說是文印室打印時弄錯了時間。”
“啊?”錢進摸着後腦勺,不說話了。
“小胡呢?她還在不在?”李治問,“我當面跟她說去!”
“早被他男朋友接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李治忽覺懊喪。
真是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。這還啥都沒幹,先把人給得罪了。
有口難辯。
刁德義這個混賬東西,真不是個好玩意。
“小胡雖然才中專畢業,卻是個挺細心的姑娘,以前從沒出過這樣的錯。”錢進說,“再說了,二和三她還能分不出來?”
“我知道你說的可能沒錯,但我拿到的日程表上明明是三點半。”
說着話,李治把那張好不容易撫平整的日程表遞了過去。
“嗯,”錢進接過去,仔細看了看,一皺眉,“難道是底稿錯了?”
“底稿是誰拟的,現在在誰手上?”李治問。
“是我拟的,後來我就給了刁主任。”錢進說着,眼神一頓,“難道是我寫錯了?”
李治将日程表從他手裡拿過來,又看了看。
“我記得清清楚楚,應該不會錯啊。”錢進用力拍着腦袋,“當時我還特意看了看,确實是兩點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