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”杜小康說，“吵吵了一陣子，不知為什麼，後來又停了，說不拆了。”
“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？”李治問。
“這，我沒問。”杜小康說，“老是拆拆停停的，這都好些年了，還是那個樣子，估計這一回也好不了哪去。”
“有人說，是村民對拆遷補償款不滿意，不願意拆了。”
“不會吧？”杜小康一蹙眉，“我聽說這一回的條件，好像比以前啥時候都好。村民們都盼着分拆遷新房，拿補償款呢。”
“那你回去問問，了解一下到底什麼情況。”
“好。”杜小康點點頭，“你問這個幹什麼？”
“這，暫時保密。”李治笑笑。
“哎，你說的是城關鎮的棚戶區改造工程吧？”顧倩兮問。
“是，”李治答道，“怎麼，你知道？”
“當然知道，這事我一直在跟蹤報道。”顧倩兮說，“最近聽說工程突然停了，我還奇怪，正想着再去深入采訪一下呢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李治面露喜色。
“哎，你激動啥？這事和你有啥關系？”顧倩兮問。
“顧小姐，”李治說，“你要是調查出了原因，能不能跟我分享一下？”
“别‘顧小姐’‘顧小姐’的了，”顧倩兮有些不高興，“你要是願意，叫我‘小顧’或者幹脆叫我‘顧倩兮’。小姐小姐的，容易叫人産生聯想。”
“哎好吧。”李治答應一聲，心想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講究。
“哎，我要是跟你說了，有什麼好處？”顧倩兮問。
好處？李治愣了一下。
“那，你你想要什麼？”
“嗨，看把你緊張的，又不是叫你以身相許？”顧倩兮的鼻子裡哼了一聲，“我可以免費提供給你，但有一個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？”
“我去暗訪的時候，你”顧倩兮用手一指，“要和我一起去。”
說完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治，眼睛裡仿佛有一頭調皮的小鹿在跳來跳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