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都是自己的錯。
可昨天那事是刁德義有意設的套,怨不得他。想到這裡,李治騰地站了起來。
會議室裡響起一陣輕微的騷動。
刹那沉寂。
十幾雙眼睛齊齊地盯住李治,就連沈文強拿着煙的手,也懸在了半空,詫異地望着他。
李治的心跳得快要窒息,隻覺臉熱脖子粗。
“我”可他隻吐出一個字,忽然停住,半張着嘴,站在那裡,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雖說是刁德義偷改了時間,可自己拿什麼證明?要知道,那份原始文稿可是他從刁德義的辦公室裡偷出來的。
賊喊捉賊,這事靠譜嗎?
在法律上,通過非法途徑取得的證據一般不具有法律效力。那麼,他偷拿出來的這份材料,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?
十有八九不會。
自作聰明,弄巧成拙。
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隻會越抹越黑,更加證明他的品行有問題了。那樣,他才真正踏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。
幾秒鐘之内,無數個念頭在李治腦中紛至沓來,奔騰往複,幾乎要将他腦殼撐破了。
他盯着刁德義怔怔地看了看,突然雙腿一軟,又坐下了。
衆人一臉驚異。
“呀”的噓聲之後,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“這年輕人,是個傻子吧。”
“有病吧。”
李治心頭一片茫然。
刁德義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。啪的一聲,将筆記本往桌上一摔,像是在打蒼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