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去醫院,跑上跑下,被指使得像頭拉磨的驢,哪還記得起來?
“李秘書,這回恐怕你撞到槍口上了。”錢進說,“我聽刁主任說,可能要把你退回縣教育局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李治平靜地點點頭,可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。
“刁主讓我過來看看,準備把工作再交接一下。”
奶奶的,這個刁德義!這還沒說免職,人還在這兒,你就要趕人了。
李治哼了一聲,沒說話。
“小李,我早跟你說過,沈縣長的秘書可沒那麼好幹”錢進同情地望着李治,頓了頓,“以後要有什麼事,盡管來找我。”
“那謝謝你了,錢科。”
李治見錢進說得認真,忙點點頭。
“小李,那我走了。”錢進站起來,走了兩步,又回回頭,“啥時候有空,請你吃個飯。”
“好,好,到時候再說。”李治有點摸不清錢進的路數,随口答應着。
錢進推開門,走了出去。
兩天的時間,從雲端到谷底。
這劇本實在有點潦草。
他終于登上了舞台,可還沒來得及開始自己的表演,大幕便已拉上。
這大喜大悲的感覺,像在拳擊台上被對手擊中了鼻子,很酸爽,卻有點痛。
今後的路該怎麼走,自己該如何選擇?
望着錢進的背影,李治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