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總,你忙你的去吧;我不叫,你不用上來。”
吳紫蘇應了一聲,又悄悄瞥了李治一眼,關上門走了。
李治坐在那裡,渾身不自在。他突然有點後悔,今晚不應該來參加這個飯局。
“嗯,好了,”莊永年舉起酒杯,“來,先嘗一嘗這三十年的茅台怎麼樣!”
說完,他一仰脖,一飲而盡。
李治偷偷瞅了瞅,見幾個人都喝幹了,隻好也跟着喝了下去。
一會兒,幾杯酒下肚,氣氛明顯活躍了許多。
莊永年的臉色微微泛紅,他看了看李治,一笑:
“小李,今天這裡都不是外人,你不用拘束。”
“是啊,李秘書,”刁德義滿臉是笑,“之前可能有點小小的誤會,現在好了,大家都是莊書記的人,就不用那麼客套了。”
“小李年輕,有些事也不能全怪他。”莊永年說,“我沒幾年就得靠邊站了,以後要看你們的了”
李治心中猶疑,也不敢接話,隻好陪着笑。
“本來好好的事情,都被沈文強這家夥給攪黃了。”高健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“他一來,咱們好多事都不好辦了。”
“高縣長,你擔心什麼?”刁德義嘿嘿一笑,“沈文強再厲害,他也是孫猴子蹦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。有莊書記在,還怕他折騰?”
“話雖這麼說,可沈文強在這裡一天,我心裡就一天不痛快”
“老高,”莊永年一皺眉,“你在官場混了大半輩子了,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?”
“聽說,沈縣長是帶着什麼任務來的”趙剛突然插了一句。
“哼,他能有什麼任務?”高健搖搖頭,“不就是下來鍍層金,等着回去提拔嗎?”
“高縣長,棚戶區的改造項目不是暫停了嗎?”刁德義問。
“嗯,”高健得意地笑了笑,“沈文強想搞政績工程,我就是讓他幹不成。到時候等着他灰溜溜地滾蛋,哈哈”
“這個沈文強,可能沒那麼簡單。”沉默片刻,莊永年說,“我總有一種預感,要是他繼續待在這裡,早晚要搞出點什麼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