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接過水杯,小心地喝了幾口。
“劉梅,那苟學武呢?你也打算就這麼算了?”
李治見她的臉色紅潤了些,忍不住又問。
劉梅又不說話了,兩隻手揉搓着水杯,垂下眉去。
“劉梅,你說話呀”等了半天,見她始終默不作聲,李治有點着急了。
“我”劉梅眼中又溢滿了淚水,“苟苟學武說,要是我敢亂說,他他就叫我在醫院待不下去,還要殺…殺我全家”
劉梅面色蒼白,身子不住顫抖。
“你别怕,有我呢!”李治說,“苟學武不就是仗着有個公安局長的叔叔嗎?他苟永強再厲害,也不能一手遮天”
“我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事,我我還要嫁人”
劉梅拼命咬着下唇,兩頰肌肉不住跳動。
李治沒脾氣了。
說來說去,劉梅根本沒打算把這兩個人怎麼樣。那,她來找自己幹什麼?
求同情嗎?還是心裡難受,單純找他這個“舊情人”倒倒苦水?
可這種事跟他說是什麼意思,是要惡心人嗎?
李治禁不住有點惱火了。他斜了劉梅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那,你來我這裡幹什麼?”
“我”劉梅嗫嚅着,漲紅了臉。
“沒事,有話,你盡管說好了”
看着劉梅可憐巴巴的樣子,李治不由心裡一陣難過,聲音柔和了許多。
“我,我”劉梅放下水杯,兩眼緊盯着腳下,似乎被地上的什麼東西牢牢粘住了。
“劉梅”李治很想上去抱抱她,可一想起汪正賢,欲念全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