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永年收下了。
過了兩天,莊永年打電話把廖為民叫到辦公室,跟他說,隻要沈縣長同意,他這裡絕對沒問題。
萬事俱備,隻差一次縣委常委會。
誰想到,在這節骨眼上,竟會出現這樣的事情。
聽沈文強的,老老實實把錢劃給趙大勇肯定不行;可要是跟他對着幹,沈文強生了氣,對自己有了另外的看法,一個不同意,他這個“一把手”的美夢估計也要泡湯。
廖為民左思右想,還是沒有好辦法,隻顧抓耳撓腮,急出了一頭熱汗。
“瞧你這樣,跟猴是的!”龔瑞霞又好氣又好笑,“要不就去找沈縣長把錢要回來,要不就幹脆不管,繼續在醫院躺病”
“你”廖為民看了看老婆,氣惱地閉上了眼。
沒想到當個局長,還當成了風箱裡的老鼠,兩頭受氣。
不如扔了這個局長,回老家種地去?一刻間,廖為民腦子裡冒出了這個無厘頭的念頭。
可他實在舍不得這當“一把手”的感覺。
局長和副局長雖然隻差了一個字,可感覺卻是天壤之别。
雖然自己頂上還有副縣長、縣長,可在縣财政局的“一畝三分地”,自己就是絕對的“老大”,說一不二。
先不說别的,單是袁曉麗對他就跟以前不一樣了,有事沒事地就到他辦公室裡彙報工作,每回穿得都叫人要流鼻血。
權力是男人的春藥,一旦沾上了,就欲罷不能,難舍難分,再也丢不開。
不管怎麼說,這到了嘴邊的“潑天富貴”,也不能拱手讓給了别人。
廖為民摸着腦袋想了半天,遲疑着拿起了手機。
他翻出高健的電話,猶豫了一會,終于撥了過去。
電話響了足有一分鐘,高健才接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