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皮城,議事廳内。
青銅酒爵被狠狠砸在地上,碎片四濺,酒水灑了一地。
袁紹面色鐵青,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。
“你們說,在南皮守衛森嚴之下,典韋居然都能逃脫,是不是意味着,我這項上人頭,也随時不保?啊?說話啊!”
更讓他後怕的,是解救典韋的人!
對方那神出鬼沒的功夫,常常躲在暗處射出冷箭。甚至還将南皮城的行軍布防底細都打探清楚之下,能夠避開多處士兵,順利将典韋救出。
如果她的目标是自己的話,自己不就是闆上釘,砧上肉,讓人随意宰割嗎?
這如何不讓他怒?
不讓他後怕?
他的聲音在廳内回蕩,衆謀士噤若寒蟬,無人敢應。
沮授站在一旁,衣襟上還沾着方才濺出的酒水,神色凝重。
他環視四周,發現審配、逢紀等人皆低垂着頭,眼神閃爍,顯然不願在此刻觸怒袁紹。
沮授内心有些悲涼,大難臨頭,竟還想着明哲保身?鼠目寸光!都是一群鼠目寸光之人啊!
他深吸一口氣,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主公,此事非同小可。能在我軍眼皮底下救走典韋,對方必是劉協麾下的頂尖高手!”
袁紹猛地轉頭,死死盯着沮授:“軍師的意思是?”
沮授沉聲道:“隻怕青州軍已越過平原防線,到了南皮城下!”
“什麼?!”
此言一出,不單袁紹震驚,堂下也瞬間嘩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