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先生，對不起。”
“錯哪兒啦？”
這問題讓張陽一愣，他擡頭看看李雲濤，見對方催促自己連忙回答，隻好重新低下頭：
“我錯在不該無憑無據，就将您帶過來強行審問。”
“看來，你還是沒意識到，自己究竟錯在什麼地方啊。”
葉塵走過去，伸手将他下巴托了起來，直視對方雙眼：
“張陽，我知道你拿了某人好處，才敢這麼做，但你畢竟是拿錢辦事嘛，我也不會繼續追究你其他的事情。”
“不過，你就沒想過，幫别人做了這件事情，你也把我帶回來了，但為何他一直沒有出現，甚至都沒給你打一個電話？”
“你現在應該在想，待會兒我走後，你就聯系對方，請他幫你換個地方繼續作威作福吧？”
一時間，張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雖沒有作威作福那麼嚴重，但他的想法真跟葉塵所說一模一樣。
之前對李雲濤保證一天之内回複，也是打算立刻聯系那人，詢問對方究竟該怎麼做，可現在經過葉塵提醒，他突然發現自己本來就是對方用完就扔的棋子，可以随意抛棄。
“你想明白了就好。”
看見他這般模樣，葉塵贊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滿臉欣慰。
不過下一秒，他說的話讓張陽如墜冰窟，全身忍不住劇烈顫抖：
“張陽，做錯了事就該付出相應代價，不是一句簡單的道歉就能解決的。”
“我希望你能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以後就在安全衛當個清潔工吧。”
“看看你的同事們，都是怎麼做事的。”
聞言，張陽雙拳緊握，死死咬着牙齒，嘴裡已經出現了大量鮮血，但他恍若未覺，隻是低着頭一聲不吭。
其實如果沒有上面幾句話，他都打算以後先掌握了确鑿證據再行動，而且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承諾了。
但正是因為這些話，張陽瞬間下定決心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