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彥當先一步,對緩緩停下的馬車深深一揖!
“恭迎江先生!!!”
身後數百人齊齊躬身,聲浪震天!
車簾掀開,江源一襲白衣,緩步而下,神色淡然。
随後,一個羽扇綸巾的俊秀少年也跟下車。
就兩人?
陳彥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。确認再無他人,他心中警惕頓消,代之以濃濃的輕蔑。
狂妄!單槍匹馬,隻帶一個黃口小兒闖我颍川龍潭?蠢貨!
陳彥心中冷笑,臉上笑容卻愈發熱切。
“哎呀!江先生,您可算來了!我等颍川士子,盼您如大旱盼甘霖啊!”
他快步上前,熱情地握住江源的手,姿态極低。
“一路舟車勞頓,辛苦了!陳某已在府上備下薄酒,為您與這位小先生接風洗塵!”
他的目光在諸葛亮身上一掃而過,便不再關注。
一個跟班書童罷了。
“陳公客氣了。”江源不動聲色地抽出手。
“應該的!應該的!”
陳彥大手一揮,将江源“請”上了一輛裝飾奢華的八馬豪車。
車隊浩浩蕩蕩,在一片“恭迎江先生”的歡呼聲中,駛入颍川城。
江源察覺到,行進路線并非驿館,而是直奔城東一座防衛森嚴的巨大莊園——陳氏塢堡。
看來,籠子早已備好。
當晚,陳府燈火通明。
一場盛大無比的洗塵宴,正在上演。
宴會廳内名士雲集,高談闊論。江源與諸葛亮被安排在主賓席,與陳彥對坐。
酒過三巡,正戲登場。
一名須發花白的老者,端着酒杯,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。
此人乃颍川大儒,孔融的族叔,孔昱。
“江先生。”